60岁小姨与70岁王叔叔跨越岁月的婚姻故事,我妈说不想让他们重来(我的父亲母亲的婚姻电视剧百度网盘)
导读我的小姨叫李秀琴,今年60岁。去年她穿上了婚纱,嫁给了初恋王叔叔。王叔叔叫王林,今年70岁。有一儿一女。而我的小姨一直是单身。她想嫁给王叔叔,已经想了足足48年。这期间,爸妈,外公外婆为了她的事操碎了心。可她一心想的是王叔叔。如今她如愿以偿...
我的小姨叫李秀琴,今年60岁。去年她穿上了婚纱,嫁给了初恋王叔叔。王叔叔叫王林,今年70岁。有一儿一女。而我的小姨一直是单身。她想嫁给王叔叔,已经想了足足48年。这期间,爸妈,外公外婆为了她的事操碎了心。可她一心想的是王叔叔。如今她如愿以偿,整个人笑得像花一样。而妈妈却哭了,她说如果时光能倒来,她希望他们不曾相见。妈妈二十岁,有了自己喜欢的对象。就是我爸爸。可外公外婆不同意,觉得爸爸家的条件不怎么好。可妈妈喜欢。两人就偷偷约会。
外公外婆也没闲着,到处给妈妈介绍对象。这其中就有王林叔叔。王林叔叔是妈妈第一个相亲对象。小姨还清楚记得,第一次见王林时,他白色衬衣外面套着一件毛衣,显得很精神。他的笑容很温暖,仿佛春天的风。他骑来的自行车擦得很干净,他骑在上面,就像大英雄骑着大马,英姿飒爽。那年王林22岁。而小姨才12岁。可小姨深深爱上了这个男人。为了引起男人的注意。她总是趁姐姐和王林单独聊天时,去打扰她们。给王林送吃的,给王林添茶水。要不索性坐在姐姐旁边看王林。外婆赶了她好几次,她走了又去。她终于引起了王林的注意。王林说:“小妹妹好漂亮,到哥哥这边来。我给你糖吃。”小姨高兴坏了,一屁股就坐在了王林的边上。小姨对王林说:“你真好看。我长大了也要嫁给你。”
小姨的一番话,把一家人都逗乐了。尤其是我妈妈和王林。本来就很尴尬,被小姨这么一闹,氛围立马轻松了许多。
最后,王林和妈妈没能在一起。因为妈妈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不过,妈妈觉得王林真不错,就把自己闺蜜介绍了给他。她就是王姨。一个喜欢看书,文艺范很足的女子。
小姨知道后很生气,说妈妈怎么不把王林让给她,反而便宜了王姨。一家人都把小姨的话当笑话来听。毕竟一个12岁的孩子,哪里懂得爱。
王林叔叔和王姨结婚后,一直是王林在照顾王姨。王林是个普通工人,他的爱好就是和工友研究技术。是个典型的理工男。空闲下来就是和工友们,喝喝酒,玩玩牌。
而王姨则爱好文学,空闲下来,就喜欢一个人静静看书。我的爸爸妈妈也跟王姨差不多。
所以每次聚会,都是王林叔叔一个人忙前忙后。而其他三个人则在一起讨论文学,历史。
这样的局面,直到我小姨出现,才有所改变。小姨18岁来我家。一边工作,一边照顾我。自从小姨了了以后,我家的伙食立马升了一个档次。
妈妈总说,小姨上辈子肯定是个厨子。女大十八变,这句话放在我小姨身上一点也不错。
原来那个鲁莽的小姑娘,变得亭亭玉立。而且说话很温柔,脾气也很好。她每次见到王林叔叔还会害羞,会躲着他。
一家子看小姨那样,都开玩笑说,小女孩长大了,脸皮薄了,开始会害羞了。大家都误以为,小姨是因为当初说的那些话,觉得不好意思了。
其实小姨看到王林,心就会不自觉加快。她实在是很郁闷。几次想过搬出去住,但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王林了。她就立马放弃了搬出去的念头。
每当深夜,小姨总会想,如果自己能早生几年那该多好。她也想过,把自己的心意告诉王林。可王林有自己的家庭。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
小姨说那段时光,她最开心的就是。带着我和王林的两个孩子,一起去菜市厂买菜。我爸妈,和王姨要讨论文学,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买菜做饭上。
以前是王林一个人去买菜,然后做饭。小姨来了以后,她就和王林一起去菜场买菜,然后带我们去吃好吃的。再回家做饭。
菜场的人总以为是一对夫妻带着三个孩子。这给了小姨,心理上巨大的满足。爱对一个女人来说,原来是如此简单。
转眼三十年过去。王姨走了有两年了。王林的子女都很有出息,读书好,进了好大学。在那边成家,并有了孩子。
唯独留王林一个人呆在老家。他已经60多了,半辈子为家奋斗,到老了竟然成了单身汉。这让王林很失落。常常和我爸妈抱怨。
这时的小姨,为了照顾外婆,已经二十年没来我家了。她走不开,只有我们回去看她。
外婆是老年痴呆,离不开人的。妈妈一直拼命挣钱,为的就是能让外婆有个好的晚年。为此两姐妹商量过,妈妈出去挣钱,小姨则专心照顾外婆。
我爸很早就没了双亲,这也是当初外公外婆反对的理由。如今却成了好处。这真的有点讽刺。
当小姨得知王林过得不好时,她在照顾外婆的同时,会给王林打,安慰他。和他说说话,不让他显得那么孤独。
渐渐的王林走出了那段阴霾。他会自己买菜,然后去外婆那,烧菜给小姨吃。而外婆就像个老小孩,一个劲说王林的菜好吃。还让王林常来陪她一起玩。
有时候外婆会告诉王林,说她有个女儿叫李芳琴(我妈的名字),她很漂亮,有机会介绍给王林认识。外婆的话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疫情爆发的前一年,外婆走了。王林说想和小姨在一起。可他的子女很反对。小姨没办法,只得把自己的感情又压了下去。
不过这次她确信,王林也爱着她。她说那时候没多想,只要知道他心里有我就够了。
他们虽然没在一起,可是依然会照顾对方。彼此有个病,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对他们来说,能够看见对方,就足够了。
但不久,疫情就来了。他们彼此担心着对方。小姨更不放心,她搬过去和王林一起住。毕竟两个人有个照应,不至于让家人太担心。
这个意见还是我提出的。我和王林的孩子从小就是玩伴。我的话他们多少会听点。为此小姨说我是她们的大媒人。
去年我们都阳过了,疫情也放开了。我又提议给小姨和王林叔叔举办婚礼。大家一致同意。
这三年来,小姨和王叔叔相互扶持,彼此照顾。感动了所有晚辈。尤其是王林的孩子们。
@芒果小说控:有些人的爱实在是太伟大了。希望人人都有爱的人,也希望人人都被爱。
《如雪如山》:书写她们自己的现实
作者:王垚
作为2022年宝珀理想国文学奖的入围作品,青年作家张天翼的小说集《如雪如山》(人民文学出版社2022年4月版)用七个短篇讲述了不同年龄段女性的生存境遇。作者笔锋细腻,以一种近乎自然主义的精细描写呈现出七个名叫lili的女性所经历的生活。
《如雪如山》是一部主题先行的小说集,聚焦性骚扰、母女关系、产后抑郁、婚外恋情、中年失独等议题。在每一个主题中,作者都精心策划、巧妙布局,使得每篇小说都在长时间的铺垫中走向一个突转的结局。但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在处理这些议题时并未使用经典现实主义的“典型”模式,而是从日常中截取某一普通人的生活片段,以微观视角书写女性的孤独、欲望和隐痛。相比欧亨利式突转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如雪如山》中的突转却总能让人预料,这种“意料之中”来自女性间的同情共感,是文学人物与读者间共享同一种生活经验的默契。
在《我只想坐下》中,女大学生立立在拥挤的春运列车上被面目英俊看似热心的列车员侵犯,只因她手握无座票,被邀请去列车员座席休息。当“那只大手”伸向熟睡的立立,她“一动不动”,震惊、麻醉,内心有两种声音回旋,一种是“他太喜欢我了”,另一种是“屈辱与气愤的叫嚷”。叙述者用大量时间讲述这只手的主人,他英俊、热情、待人友好、工作负责,却把拥挤的春运列车作为了猎场。同题材的还有《泳客》,前职业运动员凌可花在泳池中被男子“揩油”,有同样遭遇的年轻女性沥沥站出来为她作证。面对性侵害,两个lili作出了两种选择,也是女性生存状况的真实写照。涉世未深的立立在震惊中忍耐和沉默,另一个沥沥则在看到其他女性和自己一样遭受“咸猪手”时不再沉默,大胆指证,此可谓作品中的一个“安提戈涅时刻”。作为文学史上第一个公开说“不”的女性,安提戈涅的形象意味着女性走出家庭或私领域,对权力上位者及其背后的父权话语秩序发起挑战和抵抗。两篇小说互文共振,通过细致描摹个人体验,发出唤起集体记忆的女性之声,即为她说不,为女性说不。
说到“安提戈涅时刻”,不得不提小说集中最短的一篇:《春之盐》。成为母亲对女性来说意味着什么?是文化赋予的伟大价值,还是自然给定的骄傲母职?《春之盐》中的新手妈妈俪俪却在“我”和“她”的身份分裂中经历挣扎与苦痛。“新生儿入主的头一个月像一百年。一百年的孤独。”作为“她”,俪俪在无人知晓的“百年孤独”中吞没自己的声音,哭亦不能有声,有声会变成哭诉。而作为“我”的俪俪坚定地认为,这个负累于生育中的女性,绝不应该是“我”。此篇故事展现了现实生活中女性的母亲身份和个人主体身份之间互相争夺又不断撕扯的裂隙和隐痛。小说结尾,俪俪卸下温驯而无可奈何的笑,平静地向满月宴上前来贺喜的宾客说出“不,如果你没想周全,千万别生,千万不要”的“获奖感言”。长久以来在私领域默默承受生育和养育之苦的母亲形象,在众人面前平静地“说不”,这无疑是小说集中又一个“安提戈涅时刻”。根据朱迪斯·巴特勒在《安提戈涅的诉求》中的提示,安提戈涅抵抗以功利性生育为目的坚不可摧的家庭模式。俪俪的宣言意味着拒绝视女性为自然和神律支配的客体,女性不应是被给定的性别特质,而应该是自我指认的主体,正如小说中所写:“我就是她”。
除了挑战被支配的现实境况的女性,《如雪如山》中还生活着在家庭亲缘关系和两性关系中找寻自身位置,建立亲密关系的女性。在传统的文化结构定式中,亲缘关系通过血脉相连,但张天翼在《地上的血》中却试触碰母女间私密而共通的身体经验。在继父家中,粒粒和母亲间温暖而亲密的感情在母亲停经后消逝。作者小心翼翼细微刻写女性生活的点滴,犹如小说中滴在地上的那滴血,在暗处闪着一点光,它光滑的表面,印了指纹的纹路。作品探讨是否存在不需要父亲参与,甚至拒绝父亲主导的,独属于母女间的亲密关系。这种关系剥离了伦理和文化秩序,由共享共通的身体经验建立。同样是触及亲缘关系,《雪山》中的丽丽是一位中年失独的独居女性。主人公巫童意外与少时好友吴桐的母亲姜丽丽重逢,少年友谊和情愫在回忆中不断涌现。这篇小说中,丽丽不是主角,在叙事中时隐时现,亦如她的身份,在明处是阳光、开朗、热心的妇人,在暗处是在往日记忆与丧子之痛中苦苦挣扎的母亲。《拜年》里的莉莉,外人眼里是从容优雅的“高师母”,当她脱下依附于艺术导师丈夫的光鲜形象,回到周家莉的身份,却又不得不面对刑满释放的罪犯儿子,并代替丈夫成为维持高家亲戚关系的纽带。人前人后,老年莉莉作为高家的附属,湮没于家庭中。这是大多数老年女性的生存现实,她是妻子,是母亲,是弟媳,是师母,唯独不是她自己。
《如雪如山》中还试以女性的视角塑造两性亲密关系中的男性形象。《纪念日》是小说集中唯一直接书写婚姻围城中女性生活处境的篇目,同时还塑造了一个被艺术家身份美化了的男性。在庸常而乏味的家庭生活之外,栗栗和摄影师第五岳发展出一段短暂的暧昧关系。短暂并非因为愧疚和负罪,也并未被丈夫发现,而是因为梦幻的破碎。幽默风趣、才华横溢的摄影家第五岳,和《我只想坐下》中的英俊列车员一样,越是在前期铺垫中完美而理想的男性形象,越会在真实暴露的那一刹那轰然倒塌,击穿一切美好幻象。震惊和恶心,是lili们面对曾经的美好男性的切肤之感。
作者张天翼用七个lili的故事回应“如何书写当下的生活和时代”的问题,展现的是女性书写者的文本策略:攻击和修改、解构和重构那些继承自男性文学的女性形象,尤其是关于天使和怪物的两极典范。同时,作品中的男性形象则被戏谑地“反凝视”,这种冒犯一定会招来批评甚至审判,但作品本身显然并不在乎,反而似乎在冷静陈述:这就是现实。《如雪如山》也作为一个写作例证,确证了“说话者”的性别影响着“将要说什么”。此意义上,性别差异并非对称更非对立,因为宣称一种男性写作或男性文学并不会吸引新的审视目光,而女性一旦试言说自我,则一定开启性别的维度。lili是常见的女性名字,正如王德威的评语所言,这是“共名中的无名”。她们生活在你们周围,她们就是我们。
(作者王垚系兰州大学文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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